第(3/3)页 方才众人还靠着安全绳彼此牵引,即便深入险地也多少有些底气,此刻却像是被剥去了最后的慰藉,彻底暴露在未知的恐惧之下。每个人都不自觉地绷紧了神经,手不自觉地攥紧了手电筒,仿佛那玩意儿能成为某种救命稻草。 简单商议后,众人很快达成了共识:前方未知且狭窄的甬道,显然不适合大块头打头阵。 由身手最为灵巧、感知也最为敏锐的劳衫先行探路,劳衫身形瘦削,动作轻盈,几乎不发出半点声响,他侧身一滑,便如同一只狸猫般悄无声息地钻进了那幽深的甬道。 紧随其后的是钱会长,他经验丰富,对各类机关暗器都颇有研究,能及时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;孙强紧随其后,作为队伍中的核心人物之一,他既需要观察前方动静,又要兼顾后方队员的状态。 之后是大严,他虽然身形较为高大,但胜在身手还算灵活;陈阳紧跟在大严身后,手中紧紧攥着手电筒,脸色略显苍白,却强自镇定;二严护在陈阳后方,警惕地观察着四周;最后断后的则是廖振山,他那魁梧的身躯几乎占满了甬道后半截的空间,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谨慎,生怕碰到两侧的石壁。 刚踏入甬道,一股难以言喻的压迫感便扑面而来。冰冷的石壁几乎紧贴着前胸后背,粗糙的石屑随着每一步移动,不断摩擦着衣物,发出细微的沙沙声。这声音在狭窄的甬道中被无限放大,与众人急促的呼吸声、轻微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,形成一种令人心悸的背景音。 污浊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,带着浓重的土腥味和某种难以名状的陈腐气息,几乎令人作呕。手电筒的光束在狭窄的甬道中晃动,只能照亮前方几步远的距离,更远处则是吞噬一切的黑暗。 众人不敢发出任何声响,生怕惊扰了什么未知的的存在。只能依靠钱会长不时传来的低语—— “脚下小心,这块石头踩上去有点松。” “头顶石壁低垂,小心别碰到。” 每一个提醒都像是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一颗石子,激起一圈圈涟漪,让众人的神经更加紧绷。他们如同置身于一场无声的噩梦之中,每一步都走得战战兢兢,神经绷到了极点。 这段不到十分钟的路程,在众人的感知里,却仿佛无比漫长,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。 终于,在钱会长的提示下,打头的劳衫在黑暗中摸索着,转向了左侧。左侧的通道果然如地图所示,比刚才的一线天要宽敞了不少,虽然依旧不能两人并行,但至少可以正常行走,不用再侧身挤着了。 众人都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,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四肢。 陈阳跟在队伍后方,感受着肩膀和手臂传来的酸痛,心中暗暗松了口气。刚才那段甬道实在太压抑了,像是被石头夹在中间的一块肉,随时可能被碾碎。现在能够直立行走,这种感觉简直像重获新生。 然而,这稍微宽松的感觉并没持续多久。陈阳刚活动了几下僵硬的脖子,还没来得及彻底放松下来,前方劳衫的身影就停住了。 往前走了不大一会儿,劳衫再次停住了脚步。陈阳心里咯噔一下,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。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手电筒,手心微微出汗。 “前面没路了,”劳衫的声音从前传来,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,“是一道石门。” 石门?陈阳皱起眉头,又是石门?这韩家在这密道里,到底弄了多少间这样的石室?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