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我爹是个铁匠” 夜酩回答略有迟疑,脸颊又一阵火辣辣刺痛。 “名字!” “张老铁” 蒙面女子微顿,手上力道松了几分,又冷道:“这把刀和柴筐哪来的?” 夜酩低着头道:“捡的” 蒙面女子厉声道:“放屁!这刀分明是把宝刃,筐亦是须弥物,你还敢撒谎饶舌,信不信我剁了你!” 夜酩抬头看向女子眼睛,晃晃头:“不信,你要杀我早就杀了,拖到现在,必有所图” 蒙面女子呼吸一滞,冷笑道:“呵,看不出你倒是有些胆识,你若不说我就把你这宝贝毁了” 夜酩慌忙摆手,他如今的家当和芦花可全在筐里,若真毁了可就什么都没了。 “别、我说,你想知道什么?” “刚才的问题” “刀是我爹给我做的,筐是我娘给我编的” “你爹姓张,是个铁匠,他给你打造的这把刀?” 夜酩点头,其实黑柴严格来说是他爹手把手教他打造的,足足花了五年,不过说这个恐怕更没人信。 蒙面女子忽然石破天惊:“你爹是张凌寒?” 夜酩惊愕:“你到底是谁,认识我爹?” 蒙面女子不知可否一笑,忽而又道:“这么说你娘是涂山青语喽?” 这一问令少年惊讶万分:“这位前辈你认识我娘?” 蒙面女子没回答,而是转而又问道:“小子,你爹娘现在人在哪里?” 夜酩苦闷道:“我很小时候我娘就走了,我和我爹也在寻找她的下落,前些日子,有一伙仇人找到我家,我爹就带我逃到这里,把我扔给蓝飒后就离开了,让我在这里等他” 蒙面女子心头微动,缓缓撤回长剑:“你今年多大?” 夜酩挠挠头:“十二” 蒙面女子又一怔,上下打量他一番:“你为什么不姓张?” 夜酩道:“我爹说他是在夜里捡到的我,当时喝多了,就把我稀里糊涂抱回了家,所以才叫这名字” 蒙面女子呵呵一笑:“原来是这个夜,倒是他的风格” 夜酩听女子言谈话语间颇为爽利,忙见缝插针道:“前辈莫非是隐门中人?” “隐门早已是过眼云烟,你好自为之吧” 蒙面女子轻叹一声,转身将长剑朝空中一挑,那盏悬浮在石亭上方的纱灯便翩然下坠,落到剑锋之上,如彩蝶沾花。 便在此时,不远处的老槐树上,忽又落下一个曼妙身影。 即便是在黑夜,仍能看清那是一身红衣。 蒙面女子望向来人,眼眸里没有任何情绪,冷道:“想打一架?” 同样轻纱罩面的红衣女子微微侧过身,平淡道:“都是老黄历了,还有什么想不开的,姐姐自去便是” 蒙面女子默然无声,挑灯走向庙门。 可就在双方身影交错之际,两人都不约而同气机暴泻,挥掌拍向对方胸口。 嘭的一声闷响! 双掌相碰,一个半弧形气浪以两人为圆心朝四周炸开,破庙内霎时泥土翻飞,墙摇屋晃。 在旁看着的夜酩被这股气浪直接震飞出去。 但就在他眼看就要撞到院墙时,却忽被一人从后提住脖领子,又安安稳稳的带回院中。 少年转头去看来人,发现竟是太平楼的帐房先生陆鼎。 只见他看着树下两人,斥道:“你俩眼里还有没有城规?” 蒙面女子撤回手掌,像是什么都没听见,根本没搭理身后的陆鼎,挑着花灯走了。 红奴儿冷冷扫了夜酩一眼,丢下一句“小子,管好你自己的嘴!”也飘然远去。 陆鼎微叹一口气,转身看看夜酩,一番欲言又止,最终无奈摇摇头,也负手而走。 哗啦一声,原本就残破不堪的大殿又塌了一角,院中烟尘滚滚。 夜酩独自站在荒草间,有些丈二和尚,摸不着头脑。 “这都什么意思啊?” 第(3/3)页